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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阳怪气的一番话说出口，蒋霁琛自己也沉默了。
在今天以前，他和余霜说过的话有几句两只手都数得过来。
可刚才他的表现就像是一个恼羞成怒的妒夫。
意识到这一点的蒋霁琛脸色不自然地难看了几分，尴尬地等着余霜也发现他的不对劲。
可等了半天，身边的人除了轻轻的呼吸声，就跟不存在似的。
寂静片刻后，蒋霁琛扭头看过去：“我……”
“啪嗒”一声，余霜眼眶里两颗豆大的眼泪就跟商量好了似的，掉在了她的裙子上。
在丝绸细滑的料子上晕成两团。
蒋霁琛平稳的呼吸不自觉地停了一拍，眉心微微一跳。
“我没怪你……你是受害者自己都不追究，那我还怎么……”
“……别哭。”
蒋霁琛无比生涩地劝了两句，谁知余霜的眼眶更红了。
他也只能闭嘴，认命地去给人抽纸巾。
“你说最近在公司加班，都是为了和叶氏的合作……我不想让你为难。”
微哑的声音即便很低，可在安静的车里还是十分明显。
蒋霁琛的动作在半空中顿了一瞬，手里的纸巾也被人抽走了。
余霜擦干净眼角的水痕，还是不肯抬起头看他。
“今天给你添的麻烦够多了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还没等她的手挨上车门，就被人拦下。
“代驾马上就到。”
十分钟后，红灯间隙，蒋霁琛转头看向旁边已经闭起眼的余霜。
窗外的月光顺着她饱满的额头滑到挺翘的鼻尖上。
纤长的睫毛时不时地颤抖，一点晶莹悄无声息地滑进鬓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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