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含先习惯性争辩：“当然一辈子！哎，不是，我什么时候变过心？”
他看不到曹青简的表情，只好把鼻子埋进细软的发丛里，亲昵地蹭了几下。
一般来说等不到回答，除非把曹青简逼急了，到目的地之后还要配合杂志拍摄，萧含没敢进一步去惹。
歌单翻到下一首，曹青简像提起不相干的话题一样回答萧含的问题：“你变过两次了，我等着你第三次变脸。”
萧含吃惊，低下头去看曹青简，曹青简把脸埋进毯子里，他只看到又红起来的眼尾。
“我才没有——”萧含的话戛然而止。
没有吗？在曹青简被曝出深夜酒店陪老板后，想了一万遍要听他亲口解释，结果，见到面时气冲上头提分手，在那过程中，交给闫友静的视频被单截出音频并修改。
至少那一次，他没法说他没有。
萧含手一用力，自己就察觉到了，忙松下劲。
他很疑惑，真的有第二次吗？
曹青简看着很平静，能不能问呢？
萧含是个憋不住的性子，忍了一会，手机响起来，他按掉了，然后决定要问清楚，手指用力的，拽开曹青简埋得死紧的毯子边缘，寻摸到下巴，扣住抬起来，再忍着吻过去的冲动，很慎重地问：“第二次是什么时候？”
曹青简笑得特别勾人，下眼睑却湿漉漉的。
萧含心里燥起来，控制着语气又问一遍：“第二次是什么时候？”
曹青简乐不可支道：“你问我？萧含，你演技比我好，毕竟身经百战了。”
萧含心里火一下一下往上窜，但同时他很清楚他必须问清楚，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因为冲动追悔莫及。
他知道自己严肃的时候什么样子，刻意控制着不能严肃，却也不能显得轻松不在乎，用了一个折中的办法，盯着曹青简的唇，充满威胁地说：“曹青简，你就讽刺吧，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就办了你。”
曹青简正往外掏手，萧含把他连人带毯子抱紧——想打人了是吧？萧含压迫过去，鼻腔里充满了出门前亲手给他喷上的清透香水味。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萧含下最后通牒。
曹青简狠狠瞪着他，两个人几乎都挤到一个座椅里，曹青简后脑勺顶住了椅背，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，视野里被占满的感觉真的很压抑，空气都被抽离了一样。
“你滚开！”
曹青简故技重施，也的确有点喘不上气，张开嘴呼吸。
萧含不仅没放开他，反而歪头吻下来，他瞬间唇舌失守，在十几秒里被凶恶的尝了个遍。
“咳、咳……”气没喘匀，萧含试图扒开毯子的动把他吓到了。
“你装什么？又要推给闫友静吗？你静姐真是劳心劳力，最后还要顶替背锅，我都同情她了，怎么摊上你这么个人？你放开……”
萧含冷静道：“把话说完。”
曹青简突然爆粗：“你踏马神经病！我脑子有病看上你！！”
萧含更大声吼：“说清楚，曹青简！”
曹青简发狠地挣扎，但力气上他真的不占优，这点点空间也局限住了他的动，两个人角力般僵持了几分钟，只要他开口挑衅嘲讽，萧含就吻他，牙齿嗑破了嘴唇，没谁讨到好。
在曹青简蓄力喘气的时候，萧含把他的衣服拽了起来，敏感的皮肤一接触到滚烫的手掌，他怕了：
“上次是水母，这次不下海，是什么？蛇吗？”
萧含没有出声，车里只有曹青简愤怒到颤抖的声音。
“你哪次得手会放过我？这次真不必了，你就让我单独呆一会，最多半小时，我保证你没有后顾之忧——”
萧含突然发火：“你乱说什么？哥！那不是红果粒干的吗？是潘佳琴送你去酒店，是……是！我错了，我不应该把那么私密的视频交给闫友静！我想她站到我这边来！可是你发生意外那次不是啊，也是潘佳琴，你那时候不是快满合约期了吗？她一定不想你接到好角色火起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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