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闹鬼，也不过如此。
只是白芷这个人情绪稳定，就算是被吓到了，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。
沈清越还歪着脑袋，不明所以地眨巴眨巴了眼睛，对白芷卖萌。
白芷无语，伸手使劲儿捏了捏沈清越的脸，“看什么呢？醒了也不吭声，吓我一跳。”
沈清越顺着白芷的手，扯出了一个微笑。
“姐姐，元旦快乐。”他含糊不清地说着。
眼睛在黑夜中都亮晶晶的，瞳孔里闪烁着烟花。
白芷手上一顿，还是松开了他。
沈清越却双手合十，放在下巴处，望着白芷的眼睛，极其虔诚地开口：“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一直一直快乐。”
说不感动是假的，但她又很清晰地知道，不能把这些“甜言蜜语”当真。
“你搁这儿过生日呢。”她伸手戳了戳沈清越的脑袋。
看见沈清越耷拉着眼皮，脸上满是疲惫的模样，又小声询问：“困不困？”
沈清越点点头，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似的，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。
“要不回家去睡吧？”白芷对沈清越建议。
京城的晚上从来不缺出租车，尤其这里还是医院，她也不用担心沈清越。
谁知沈清越却又黏黏糊糊地倚靠在了她的肩膀上，迷迷糊糊地说着：“姐姐，我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完，就又睡了过去。
仿佛刚刚突然的“清醒”就只是她的一场错觉。
白芷抿唇，怔愣之后还是无奈地笑了出来。
沈清越真的和她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。
她以前为了懂事，也或许是为了不让自己“受伤”，就会提前做出一些防御机制。
比如，怕哥哥工作忙，她就主动提出可以不用陪她过元旦、新年。后来，她就再也没有和哥哥一块儿享受过节日。
比如，怕顾城离开，她就主动提出让他选择要不要结婚，不愿意的话，她可以退出。也正是因为顾城选择了她，她上辈子才认定顾城，不甘心放手。
比如，怕沈清越厌烦，主动提出让沈清越离开。
可是，沈清越一次又一次，都不曾离开。不仅是嘴上说说，实际行动也确实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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