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少言回到家后倒头就睡，完全不知道顾青之站在他家门口看了很久。
直到房间里彻底没了声音后，顾青之才转身往楼上走去。
他家住在六楼，也是顶楼的一个很小的隔间。
而宋少言住在二楼，是正常的居民房。
他们之间，还隔着很大的差距。
顾青之回到家时，顾母还没睡。
见他回来了，顾母上前来，关心的问道：“你感谢人家了吗？”
顾青之抿了抿唇，没有说话。
顾母见自家儿子这般沉默，叹了口气，絮絮叨叨起来。
“这次多亏了人家，我们小吃摊生意才这么好。”
“我们赚得也比以前多了，要是你爸在这里……”
“妈。”顾青之打断了顾母的话，“他染上了赌博。”
“染上了赌博的人已经不是人了。”
“我没有他这个爸。”
顾母嘴唇蠕动，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在视线触及到自家儿子微微红肿的双手时停住了。
顾青之脸色冷淡，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不近人情。
“以后不要提这个人了。”
“就当他死了。”
顾母表情讪讪，小声应了一声。
顾青之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懦弱性子，所以他必须要说严重些。
“前些日子有人来问我要他的赌债，还将我打伤了。”
“你要是想看我死的话，尽管联系他。”
顾母连忙摇头。
“不不不，不联系了。”
“青之，这件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。”
顾青之看了她一眼，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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